【APH|普洪|现代都市】珀涅罗珀的橄榄树（二）
*考试中途跑来更新感觉自己萌萌哒
*下一更大概就要进入正题了，不要说他们迂回半天回到了原点，其实两个人的对话真的是有深意的，他们的迂回经过了好几个感情阶段和精神层次相信我【深沉脸
*下一更应该会比较快……不会拖这么久了，果然治疗拖延症的方法只有强制勤快【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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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尔伯特冷哼一声。
“还不错，不过比起您……”他上下打量了下伊丽莎白，放慢了语速，“当然是差了一点。”
“哪里哪里。”伊丽莎白端起果汁啜饮一口，嘴边挂着精致的笑容，“被您这么说，真是不敢当。我不过是如您所说——闲来无事写几个字，卖几块钱，糊口而已。”她放下果汁，不无谄媚地递给基尔伯特一个眼神。
“您想必已经成为了举足轻重的人物了吧，记得在多年前我们上学时，您就很有眼光，想法也总是独树一帜，一看就是做大事的人。”
“是十年前。”基尔伯特抬起眼瞥了她一眼，“海德薇莉小姐真是贵人多忘事。”
“不，只是人长大成熟以后回想起不懂事时做的事情遇到的人，总是会觉得模糊又遥远的。”伊丽莎白笑得明媚。
基尔伯特脸上的肌肉紧了紧，迸出一个畅快的大笑。
“海德薇莉小姐的话果真是字字珠玑精妙无比，就像，”他加重了语气，“您出版的小说封面的那些新十四行诗……哦它们好像有个名字叫文案。我的意思是它们看起来是十四行诗般的短句，只是比十四行诗更加难懂。”
伊丽莎白露齿一笑，她很骄傲自己有一口整齐的皓齿。
“您谬赞了。您这样忙碌的大人物留意到我这名不见经传的小作者的小说封面，倒真是我的荣幸。顺带一提，您的阅读能力比起读书的时候看起来进步不大啊……果然还是您平时太忙了，没时间的话还是不要看言情小说比较好，多多休息注意身体才是。”她放柔了语气，眼中饱含关切，“我本以为您的弟弟会将您照顾得很好的。”
基尔伯特展开快要握紧成拳的手掌，扯了扯嘴角：“阿西自然将本大爷照顾得很好。多年不见，你还是这么不留口德啊。”他向后靠了靠，翘起二郎腿换了个舒服的姿势。
“你倒是进步了不少，只是耐性方面还有待提高。不过比起本小姐，你还是一如既往地差了点水准。”
“哈哈，那是自然。”基尔伯特窝在沙发里欣然点头。
“你居然能这么有自知之明，真是难得。”伊丽莎白晃了晃翘起的一条腿，“如果说你转性了，我是绝对不会信的，你弟弟那样的正经人纠正了你十多年也没见你耳濡目染到什么好教养。可是如果不是转性了，真的太难想象你基尔伯特·贝什米特大爷能说出这种认栽的话。”她又上下审视了基尔伯特，皱着眉头忍俊不禁。
“你这么多年来一直跟我较劲，不也是就在等这句话吗。”基尔伯特满不在乎地松了松领带，馅饼店里的空调开得不足，他额上已经出汗了。
伊丽莎白的舌头有些滑稽地空悬在口腔中。这句话说得好像有道理又好像完全没道理，她揉了揉太阳穴也没能理清楚逻辑，只好放下手理了理耳边的长发笑起来——在不知道说什么的时候，笑总是没错的。
基尔伯特歪在沙发上斜睨着她，没有要进一步解释的意思——其实伊丽莎白也觉得这句话本来就不需要什么解释。一时之间两个人竟因为这个为了化解尴尬而产生的笑陷入了更加尴尬的沉默中。
伊丽莎白低头瞥了眼电脑屏幕左上角的时钟，强迫自己静下心去构思接下来的故事情节。
“喂，伊莎，这么多年你嘴上的工夫哪去了？难道全消耗在写小说里了？”基尔伯特急促地笑起来，强行打破了难堪的气氛，“本大爷记得你以前可是无论遇见谁都能搭上话忽悠得人家五体投地惟命是从，现在面对本大爷怎么倒无话可说了？”
“如果说实话，我的确是觉得面对你没什么可说的。”伊丽莎白抬眼看了他一眼，又垂下眼专心地盯着电脑屏幕，开始飞快地敲击键盘，“不知道你是想和我谈谈过去的旧账清清帐然后老死不相往来恩怨一笔勾销，还是想回顾青葱的少年时代感慨一下当年未曾发现的美好一笑泯恩仇。这两者我都没有什么兴趣：对于前者我觉得我们都已经足够成熟和理智，哦我的意思是至少我是这样，所以没什么再谈的意义；关于后者我必须要声明，我最擅长写的是虐恋而不是鸡汤文，这种岁月静好追忆似水年华的桥段从来不会出现在我写的东西里，所以你应该明白我的态度了。”
随着尾音落下一记清脆的键盘敲击声，宣告了这场对话的终结。伊丽莎白捏住屏幕上端的边缘顺时针发力，电脑在玻璃桌面上转个了圈漂亮地停下，屏幕上新打开的文档恰好正对着基尔伯特，他一坐直身体便能清晰地看到白底上显然是有意放大加粗的三号黑体字。
“价目单……知心姐姐套餐一个小时……两百……特制心灵鸡汤一个小时……一千……？！”基尔伯特微眯着眼断断续续地念出屏幕上的字，脸色也随着他越来越颤抖的声调不断变白。
“海、德、薇、莉、小、姐，”他狠狠地盯着伊丽莎白，从牙缝中挤出声音，“你是想钱想疯了吗。”
“我平均时速三千字，每千字稿费是五百，所以我提供一个小时服务的机会成本是一千五。看在我们的关系上特别给你打了折，还没有算一个小时服务本身的脑力精力消耗和本身的价值，所以这个价格是很公正的。”伊丽莎白自顾自地把电脑移回原位，低下头继续敲击键盘。
基尔伯特变了变脸色，挤出一个笑容：“好。那本大爷就付你一千块，买你两个小时的服务。但是不需要什么知心姐姐心灵鸡汤这种乱七八糟的服务……安静点我们谈谈就好。”
“唔，似乎是笔不错的买卖。”伊丽莎白饶有兴致地抬起头，“那么请贝什米特大爷您先开口吧，劳烦您先示范一下什么是安静的谈法。”
TBC